客人,门前又起了一阵儿类似的喧闹。

桑枝夏往窗外看了一眼,不动声色地说:“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?”

掌柜的放下手中的酒壶,苦笑道:“还不是盐匪闹的?”

“盐匪?”

“可说呢,正是盐匪。”

掌柜的示意店伙计去招呼新来的客人,低声说:“前些日子盐工暴乱,被官府一次处死了不少人。”

“也许是物伤其类,此事在盐工中掀起轩然大波,如今大大小小的盐场都已经停了,哪怕是刀抵在脖子上都没人去干活儿。”

“可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盐工,做的就是盐场里的活儿,不去盐场没几日,紧跟着就乱了。”

掌柜的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不怕死的揭竿而起上山当了盐匪,打出了劫富济贫的号子四处作乱,闹得人心惶惶。”

“怕死又没本事的盐匪看不上,但是又不敢冒险回盐场做工,食不果腹没了活路,就都流窜出来当了乞丐了。”

说是乞丐,其实也跟强盗差不多。

刚才若不是店里的伙计冲出去威慑,以及徐璈他们一行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,说不定就等不到走到店里,在门口就要被打砸抢空。

行至绝路的地方,秩序早失。

如今的蜀地混乱一片,早已失了千百年的繁盛。

桑枝夏听完莫名一猝,微妙道:“不敢回盐场?掌柜的刚才不是说,是不想回去么?不敢这话是从何说起的?”

“起初是不想回,想着人多势大闹一闹,说不定就能闹出一条活路,可盐匪既出,那就是后悔了也没机会回去了。”

见桑枝夏是真不知情,掌柜的顿了下,压低声音说:“您有所不知,盐匪的头子沈安竹和孟培对外放了狠话,谁敢回盐场做工,那就是与青城山的万人作对,不死不休,一定要让背叛的人付出血的代价。”

“盐匪气势张狂,就连前去围剿的衙门官兵都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吃了挂落。”

“谁的脖子上都只顶了一颗脑袋,还没谁敢说自己比得过官兵的本事能跟盐匪作对,哪儿还有人敢去?”

朝中的钦差已经到了,法不责众,一口咬死了不去盐场,也不会再被吊死。

可盐匪不一样。

得罪了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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